言沈|良人⑩
*我心里的小言公子,是冷清的贵公子,也是狠厉决断的监察院四处小言大人。这篇算是完善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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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若若曾经问过范闲
小言公子和婉儿互相爱慕,为何不干脆一些在一起?
是,沈婉儿爱慕小言公子,范若若早就看出来了。并且从未变过。哪怕是待人冷漠还是拒婚,沈婉儿的爱意,从始至终,从未变过。
范闲彼时对她高深莫测的笑一笑,眼底却有淡淡的无奈,“都不愿意接受自己,又不愿意相信对方罢了。”抬眼看向远方,然后遗憾的摇摇头,“说到底,都是胆小之辈。”
范若若似懂非懂,也看着远方的青山。
“可这么折磨彼此,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关键是还折磨我和我嫂嫂。
范闲就跳起来像是有了出口一样也跟她一块儿指责:“就是就是,一天天往我范府跑,要不是看在言冰云在陈萍萍面前给我说几句话,我早让范思辙给他轰出去了。”
作为回报,言冰云也勉强答应在对大庆无害的前提下,在陈萍萍面前给范闲打打掩护。
也就真的只是打打掩护。要不是范闲亲眼所见,他还真想不到看起来霁月清风一个小言公子,说起谎话来比他还顺嘴,要不是范闲知道自己都干了什么,他还真就信了言冰云面不改色的说出来的话。
果然是探子头子。
沈婉儿撑着脸歪头看着行云流水翻墙进来的言冰云,心里乱糟糟的一团。
自从那次自己捅了言冰云之后,他翻墙的频率好像更高了。你说矜贵无双的小言公子怎么就成了总是翻墙的登徒子呢。
最可恶的是,这人翻墙都这么好看。
深度颜控的沈婉儿幽幽叹了口气,转过头也不去理会言冰云,描着纸上的几只桃花,淡淡的先堵住他的话:
“义兄前些日子送了些画本子过来,柳姨娘也特地寻了位北方厨子给我做菜,前几日与若若去找婉儿郡主路上买了些新鲜玩应儿…”
“所以小言公子此次又来做什么?”
沈婉儿描完还未上色的花瓣,放下笔墨敛了衣袖才慢慢起身朝着言冰云行礼,侧身微微避过了言冰云扶过来的手,起身倒杯茶水递过去,还是垂眸神色淡淡。
“小言公子洁身自好冷静自持,庆国都知。可我不过一闺阁女子,小言公子以后还是莫要再来。”
“你若肯接下聘礼,我自然不用再整日翻范府墙看你。”
又是每日都会重复一遍的没有任何意义的两句话。
“…茶凉了,小言公子还喝的惯?”
茶凉送客,言冰云来的次数多了沈婉儿连敷衍都懒得再敷衍。
言冰云就当没听懂,反倒皱起眉询问:“范府苛待你?”
“小言公子问的,范某哪敢啊。”从监察院寻来的范闲翻了个白眼否认。
沈婉儿快走几步行了个礼,神色淡淡。她又何尝不知,言冰云能翻墙进来,多半是范闲默许了的。
范闲拿起茶杯在手里转了转,转身坐在言冰云对面。挑眉开口:“婉儿上壶茶?”
沈婉儿顿了一下,抿嘴不轻不重的点了点范闲面前的杯子。抬手不客气的推了杯清水过去。
她沈婉儿虽落得异国他乡,可她从小锦衣玉食,也不必被使唤。
“义兄见谅,刚好没了。”
范闲手握拳抵着嘴边假咳了几声,惊恐的看着沈婉儿,“他才来几天你就帮着他了?!”
对面的言冰云压了压嘴角翘起的弧度,转了转自己手里的凉茶,一饮而尽。
沈婉儿拿水的手顿了顿,而后轻抿了一口清水。
她知言冰云来,所以从来都是特意把一盏茶晾的半凉,保证说不过五句话茶就凉透。茶冷味苦,偏偏沈婉儿房里的茶还更偏苦些。
沈婉儿抬起手掩住眼底波澜,可他就那样喝了。沈婉儿眯眯眼,心里下了个决定,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的好。
沈婉儿放下杯子磕在桌面上重重一声,范闲和言冰云都转过头看她。
“兄长,小言公子”沈婉儿习惯的眯眼笑一笑,掩住眼底所有情绪。
“咳…我先走…”范闲看着沈婉儿语气不太对,抬步就想走。
“兄长留步,这误会已经够长了,该结束了。”沈婉儿浅浅的笑,一双眼睛里清清澈澈的倒映着人影,冷静到让人心慌。
言冰云默默攥起了手,挺直的背僵硬。
“范府,是我的家,可若兄长不愿,婉儿自当离开。”
“我答应你的,不会反悔。”范闲摆摆手。
“小言公子…”沈婉儿的话低下去几分,轻轻柔柔的要随着风吹走。
“范府墙高,若是伤到公子就是婉儿的罪过了。以后,便不要再来了。”
言冰云复杂的看着沈婉儿,看她三言两语清清淡淡把他们之间最后的牵绊斩断。
“你当真不愿嫁我?”言冰云沉着声问她。
沈婉儿猛的抓住衣衫,看了看一边打算看戏的范闲。
范闲:“我不打扰你们继续。”
这才是狗血电视剧里的剧情才对,范闲想着前几天林婉儿手里的画本子,暗暗摇了摇头,这才叫精彩,改日定要给婉儿说上一说。
沈婉儿面上格外冷静些,甚至还有些笑意。她启唇回了话:“小言公子可还记那日灯会,言公子同我站在姻缘树下,念了布锦上一句话,
同系姻缘锦,
可愿共白头。”
言冰云点了点头。
沈婉儿口中的那日,还是在北齐,言冰云泄露身份的前一晚,他处心积虑的带着春心萌动的小姑娘,同她说出那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可那里有几分真又掺着几分假,恐怕言冰云自己都算不清。
沈婉儿像是回忆,接着说,“言公子那时应是看到了我系上去的布锦,送我回府的路上对着我说了一句,自当愿意。”沈婉儿回想那时的心动,眼里还是控制不住映起欢欢喜喜的笑意来。
言冰云嘴里发苦,他何尝不知沈婉儿说起往事的意思,是在提醒他,是他曾经是负了那个一腔爱意的沈婉儿。
沈婉儿眼里的欢喜淡下去,突然对着范闲问,“哥哥知道小言公子为何说出那句话么?”
突然被提到的范闲从惊叹看起来特别正经的小言公子撩妹技能满分这件事里回过神来,看着轻轻浅浅笑着的沈婉儿眨了眨眼回:“可是回布锦上那句‘可愿共白头’?”
一直沉默的言冰云突然开了口,眼神却是对着沈婉儿,“因为你的布锦上写了,‘此情寄予姻缘下,但求与君共白头’。”
范闲成功自闭。
请问王启年凭什么说他惯会哄弄姑娘??!!言冰云难道不比他会么??!!
沈婉儿笑着额首,然后轻声问他:“庆国,可有姻缘树么?”
言冰云作为检察院出来的暗探,回京几日就把京都所有大事儿小事儿摸了清楚,听了以后摇了摇头,“未曾看到。”
沈婉儿轻笑出声,放了心一样抿了口水,然后坐下端端正正,“既如此,婉儿的姻缘已许在北齐,不便更改了。”
沈婉儿话说的突兀,言冰云却知道她是在回复自己那句问话,抬手又倒了杯茶水,悠悠喝完之后侧头看了眼范闲,眼底七分凉薄三分矜贵,是所有人都熟悉的小言公子往常样子。
言冰云没再说什么,只是手搭在桌子上扣了扣,范闲抬眼看他,心下一惊。
自他救言冰云出来以后,言冰云这幅凉薄又浑身带刺的样子出现的频率便是极少极少,更别说在他的沈小姐面前了,恨不得整日里都是个矜贵无双贵公子模样。
范闲心下一个转弯,心下暗暗也提防起来,早听闻言冰云做事狠厉,这段时日怕是耗尽了这位的耐心。他是不必怕,最坏的结果也是他撒出一把毒药。可范闲就是在担心沈婉儿,怕言冰云真的翻脸对沈婉儿做出什么事儿来,那他还真不知道该不该手刃了言冰云。
极度妹控的范闲心下有了算计,看着还是笑语晏晏的沈婉儿不动神色的往她身边挪挪,衣袖下一把短刃若隐若现。
他不是不信言冰云,只是言冰云现在这幅样子对沈婉儿真的太危险了。
沈婉儿瞟到范闲靠近的身影,又看看明月清风一般的言冰云,心下了然,一瞬间竟然想赌一赌,和自己赌一赌言冰云嘴里的欢喜。
“小言公子可是明白么?”沈婉儿依旧柔柔的问出一句,她一向如此,说话都少有提高声音的时候,是生来就被娇养的。
“言府,婉儿是不会嫁的。”
这就成了到沈婉儿存心刺一刺言冰云的时候,也是一副温婉知礼的娴雅样子。
言冰云意外的没有半分生气模样,而是一直沉着眸子看沈婉儿,才问出一句:“你当真如此恨我么?”
沈婉儿手攥紧了,理智让她应下说对,让言冰云也感受爱而不得是何种滋味。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来,低下头没回答,同着自己心里泛泛的抽痛握紧了手指,连指尖都要陷进手掌都感觉不到,拼命抑制住自己想去拥他的冲动。
看她不回答,言冰云才略微放松了一点,只要她不说出口,那就还有余地。他看着沈婉儿,眼底有挣扎,最后冷着脸突然冒出来句话,
“婉儿,我是监察院四处主办言若海之子,南庆暗探之首。”
沈婉儿听了抿了抿嘴。范闲听他报了自家门号,一直尽心尽力当一个背景板实在忍不住看他拿身份压沈婉儿,出声:“小言公子别忘了范某这个兄长。”
言冰云侧过头看着笑起来的范闲,想开口突然被门外进来的人打断。
“公子,小言公子,二小姐,”
范闲撇过头去看,“怎么了”
来人看了看屋里的情景,愣了愣,直到范闲又问一遍才慌忙低头开口:“公子,小言公子,二皇子殿下差人送来喜帖,奴婢可要回了?”
自从范闲自北齐回来,虽然好歹是保了条命,但还是与李承泽有了不共戴天的仇,虽然还像以前一样谈笑风生,可句句里都暗藏杀机。
范府的人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遇见二皇子府上的人也没有好脸色,想着喜帖也要禀报公子再说。
范闲和言冰云对视一眼,对方眼里都有对李承泽的防备,范闲眯了眯眼转向沈婉儿。
沈婉儿抿嘴点了点头,温润开口:“灵儿与我有缘,又是嫂嫂闺中密友,她成亲,我与若若合该去探望。”
范闲闻言点了点头,挥手让下人去应了,又瞧见一直笑的温婉的沈婉儿和冷着脸的言冰云,突然非常赞同沈婉儿不嫁的想法。
如此娇弱又冰雪聪明的妹妹,还是留在范府,万一被言冰云骗去过来坑自己就得不偿失了。
言冰云不知道在无意识中,突然多了一个他追妻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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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沈小姐,她在猫腻大大的笔下,算是个反派人物吧,猫腻大大给言沈画下的路太难走了,所以既然是意难平,就跟着我刻意淡化一下沈小姐与小言公子之间分矛盾吧,这样我的脑袋才支付的起他们的爱恨情仇(卑微
*鉴于我询问了你们的意见,he以13:3的优势获胜,没有关系,我正在悄默声的打算写一篇BE出来。(第一次写文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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